半年不见,李洲白还是老样子,西装革履,却遮掩不住骨子的优越。
温婧挽着他,笑脸迎人,却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间,神色僵硬了。
冤家路窄。
我只当没看见他们,转头就走。
哪知李洲白却撇开温婧,追了上来:林舒宜,你是不是还在恨我?
这半年,李洲白曾多次找过我。
我拉黑他一个号码,他就换别的打过来。
得知我自己创业,他嘲笑过我不自量力,打压过我让我认清自己的本事。
我都没理他,挂电话拉黑名单。
后来,他不知从哪儿得知我创业的基金是靳寒声给的,在某个深夜,又忍不住打电话给我。
质问我:林舒宜,你可以接受靳寒声的资助,向他阿谀奉承,为什么就不能跟我服一下软?
他的声音含糊不清,像是喝了酒,又像是遇到了什么挫折,丢魂失魄地喃喃:这三年,我给你的也不少,你不都忍受过来了。
为什么这一次不行?
你只要再跟我服一次软,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比靳寒声给你的还多。
那一次,因为提到了靳寒声。
我没有第一时间挂了电话,而是语气认真地告诉他:从前我忍受,是因为我还背负着几百个学生资助的责任,不能因为我一时的情绪,影响到他们的读书和未来。
现在我卸了担子一身轻,惹怒你的下场,我自己担着,不用牵连别人。
还有,靳总给我投资,我是站着拿的。
李洲白,没有人会一直想活得像狗,我也一样。
那以后,李洲白再没有打过电话给我。
原以为,他已经放弃再骚扰我。
没想到,他还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