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琰宋芸昕的其他类型小说《不准和离?清冷世子追妻火葬场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炽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完事情的始末,谢玉珍一双温婉的深眸满是震惊:“我竟不知二婶母开武馆,是为了安置沈将军的旧部!”宋芸昕点点头,柔声道:“此事终是因我而起,我定会查清真相还三婶母一个清白。”谢玉珍却是摇了摇头:“自清之人无需自证,既然二婶母的行事皆因猜测而起,我觉得我母亲倒是不必解释。”宋芸昕凤眸微睁,又认真打量起眼前这个文气又秀雅的小姑娘,就见她神色一忧,接着道:“不过据我所知,苏院事为人传统刻板,一向主张文武对立,倒是真有可能干出此事。这样下去,武馆就始终会亏损。”谢玉珍垂眸思虑片刻,又忽然抬头问道:“嫂嫂准备如何做?玉珍可以帮忙吗?若是武馆的困境解决了,不仅沈将军的旧部被妥善安置,我母亲和二婶母的误会也能被解开。”宋芸昕眼眸微亮:“实不相瞒,我...
《不准和离?清冷世子追妻火葬场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听完事情的始末,谢玉珍一双温婉的深眸满是震惊:“我竟不知二婶母开武馆,是为了安置沈将军的旧部!”
宋芸昕点点头,柔声道:“此事终是因我而起,我定会查清真相还三婶母一个清白。”
谢玉珍却是摇了摇头:“自清之人无需自证,既然二婶母的行事皆因猜测而起,我觉得我母亲倒是不必解释。”
宋芸昕凤眸微睁,又认真打量起眼前这个文气又秀雅的小姑娘,就见她神色一忧,接着道:“不过据我所知,苏院事为人传统刻板,一向主张文武对立,倒是真有可能干出此事。这样下去,武馆就始终会亏损。”
谢玉珍垂眸思虑片刻,又忽然抬头问道:
“嫂嫂准备如何做?玉珍可以帮忙吗?若是武馆的困境解决了,不仅沈将军的旧部被妥善安置,我母亲和二婶母的误会也能被解开。”
宋芸昕眼眸微亮:“实不相瞒,我正需要玉珍的帮助。”
其实,宋芸昕前几日倒是想到一个出路,就是担心梁掌柜和林氏不同意,也缺一个像谢玉珍这样才学出众且认识苏院事之人,这便一直没提起。
但是眼下,三个月期限迫在眉睫,唯有这样一试了。
翌日一早,宋芸昕便与谢玉珍来到了武馆,带着谢玉珍走完一圈后。
宋芸昕问道:“玉珍觉得我昨日说的法子可行与否?”
谢玉珍嘴角扬起坚定的笑脸,冲她点了点头。
终于到了第一份鼓励,宋芸昕便将梁掌柜叫到了二楼厢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梁掌柜听完满脸的震惊,他嘴巴微张,愣了半天才开口道:“武馆改成文庄?”
这反应在宋芸昕的预料之内,她将梁掌柜领到落地窗棱前,指着百米处的万松书院道:
“梁掌柜您看,我们毗邻万松书院,那书院有上百号学子,且源源不断百年不曾绝也,学子对笔墨之需也会源源不绝。而这附近由于铺租昂贵,最近的笔墨行也有两公里远,而我们不用考虑铺租,价格也能打下来。”
“长公主当年购置这处别院,正是因为这是先唐文豪大家柳逸尘的旧居,这里装修风格清幽典雅,颇有古韵遗风,若是改成文庄,倒是不用重新装修,也会有敬仰柳先生的儒生特意前来。到时候,我们一楼出售笔墨纸砚,二楼厢房全部打通,设立书阁,有偿为儒生提供读书学习的幽静场所,三楼还可定期举办诗会,定会不乏客源。”
对宋芸昕展望的美好前景,梁掌柜却是始终皱着眉,最后踌躇半天,才开口道:“夫人所言,在下觉得开文庄应该能盈利,可是我们这帮大老粗,连笔墨纸砚都不识得,如何去跟那些儒生打交道?”
“笔墨纸砚这些咱们可以慢慢熟悉,既要开文庄就还需要聘熟悉业务的伙计。”
听宋芸昕说完,梁掌柜的脸色更是为难起来。
“那我们这帮人什么忙帮不上,岂不是成了吃闲饭的。”
宋芸昕立刻摇头,微笑着道:“梁掌柜可别想偷懒,若是文庄开起来,您手下的人不仅要跟着学卖文品,还有很多别的活干。”
梁掌柜眸子眸子一亮,就见宋芸昕,又将他领到到靠后院的厢房之内,她指着外面宽广的校场道:
“这片校场依旧要保留,武馆中的武器设备、擂台全都可在设在户外,我们的武馆并未关停,只是集中到了后院。这样儒生们在二楼学习乏了,可以去窗边看看楼下的武馆的骑马射箭,放松心境,或许在学习之余,也能选择到武场强身健体。武馆的客人同样也能被文庄的文化气息浸染,累了还能去二楼读会书。我刚才跟您说是文庄,其实并不精确,我们是前文后武,既有文庄还有武馆。”
“我怎么了?你快说!”
谢琰早已急不可耐,抓着她的手臂摇了摇她的身子,瞪大眼睛望着她。
少女踌躇片刻,终是鼓足勇气说了出来。
“你亲了我!”
那夜,他抓着她的手腕,口中小声呢喃,她以为他哪里不舒服,便凑近想要听他说什么,结果谢临安那坏种,竟突然睁开眼睛,神色迷离的说喜欢她。
然后还不顾她的惊慌,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亲了她。
她本就害怕与男子接触,被他这样欺负,直接崩溃大哭,他却依旧不松手,紧紧将她搂在怀里,甜言蜜语哄着,好乖乖的叫着,就那样折腾她半宿,最后她实在是无力挣脱,也哭累了,便也在他怀里睡着了。
谢琰闻言顿时浑身失了力气,他松开了她的手臂,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我知道那夜你是将我当成了鸢影姑娘,我不怪你,也不用你负责,你不记得,可当什么都未发生,但我记得,我不能做无事发生。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不管你当我如何下贱,我此生只认你谢临安一人。”
“那昨日若没有那圣旨下来,我将你休了,你该当如何?”
“唯有一死。”
谢琰看着眼前果决的少女,心里一怔,手指不自觉来回摩挲,豆大的汗珠从鬓角滑落。
旋即,他挺直脊背,昂着下颌,强装着淡然。
“有那么严重吗?不....不就是亲了一下!亲.....亲哪儿了?”
他偷偷睨向她,就见她脸颊红的像蒸熟的螃蟹,迟疑的抬起手,嫩白的小手捂着自己的左边脸,随即又咬咬下唇,将头低下去,几声细微的呜咽从嘴角溢出,像一只受伤的小兔。
谢琰忍不住紧张得咽了口口水,随即,微微上扬起嘴角,尽力扯出一个看似轻松的笑容。
“呵....呵呵....不就是亲了一下你的脸!你若觉得吃亏,来!我让你亲回来!咱两扯平再和离!”
说着,他弯腰,将脸伸到宋芸昕面前。
宋芸昕蹙眉看着他这幅无赖的模样,只觉得喉间一哽,什么话也说不来。
她猛地一转身,墨黑的秀发随着她的动作划出一道弧线,她肩膀微微松动,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跑着淡出了谢琰的视线。
谢琰满脸轻松瞬间消散,他懊恼的抬手双手,用力捶打着自己的额头,急躁得在房中来回踱步。
喝酒误事!他怎么还真碰了她!
齐嬷嬷见宋芸昕哭着从寝室出来,眉头一凝:“他又欺负你了?”
宋芸昕强忍着泪水,立刻摇摇头,只往宜兰居走。
齐嬷嬷气的握着拳头,边走边骂:“若不是老夫人白日去了护国寺斋戒,我定要去告他一状。”
宋芸昕闻言,忽然紧张的侧目看着齐嬷嬷:“祖母去护国寺可是因为我生了气?”
齐嬷嬷弯了弯嘴角:“哪里,她老人家还不了解你吗?老夫人心里明镜似的,走前还嘱咐我将您照顾妥帖呢。”
话虽如此,宋芸昕还是隐隐自愧面对老夫人。
此刻的景贤居,长公主一身白色丝绸寝衣坐在檀木梳妆台前,看着张嬷嬷给她擦着未干的湿发,满脸的愁容。
“皇兄突然给宋氏发个贞节牌匾做什么?难道他没听说宫宴那闹得沸沸扬扬的丑闻吗?不知道宋氏是个什么名声吗?给她贞洁牌匾,不是摆明了羞辱谢家,叫琰儿遭人笑话,抬不起头来吗!”
张嬷嬷见不得主子犯愁,眉眼一动,开口道:
身后几个人见状,愤愤拔剑而上,现场顿时一片大乱,百姓们吓得纷纷逃窜。
梁掌柜虽腿脚不便,却身手敏捷,他躲躲闪闪,甚至打到了两个官差。
但双拳难敌四手,正落下风之时,乱中忽然闯入一人。
那人身材高大,步伐沉稳有力,三拳两脚便将那官差打得东倒西歪,引得学院的书生连连叫好。
作恶的官差向来在街市横行霸道惯了,今日也是听说苏院事弹劾右羽林军大将军王铮私德有亏,便想随手教训教训他,再回去跟王铮邀功领赏去。
不想碰上了真茬。五六个人直接被那一人打得落荒而逃。
宋芸昕隔着帽帷看出那位正是沈小将军,再看身边的谢玉珍竟目光直直看着那沈星阑,大庭广众之下,还未出嫁的小姑娘的确有些失仪,宋芸昕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这才让她回过神来,红着脸低下头去。
“梁掌柜,可有受伤?”沈星阑扶着梁掌柜的手臂问道。
梁掌柜摇摇头,无奈一笑:“真是老了,今日多谢沈小将军出手解困。”
“我与临安兄约在武馆骑射,正巧路过,举手之劳。”
说罢,他恭敬行礼,便朝武馆而去,余光却瞥见梁掌柜身后的两个女子,一人是谢琰的妹妹他是见过的,还有一位戴着帷帽,看不清容颜,但心中猜测应该就是那位鸢影姑娘了,就是不知她们来这里做什么。
看热闹的人群纷纷散去,苏院事拧着眉看着书院前的一片狼藉,低声吩咐几个书生清理打扫。
“苏先生。”
谢玉珍迎上前去,礼貌问候。
苏院事先是一愣,看了半天,才有些恍然的问道:“你是玉珍?”
谢玉珍轻笑着点点头,苏院事紧绷的脸上终是露出一丝亲和:“玉珍都长这么大了。”
“苏先生,这位是我的嫂嫂,这位是前面武馆的梁掌柜,我们今日特意前来与您有事相聊,可否方便?”
那苏院事原本和气的脸上,听到武馆二字,瞬间恢复了之前的严肃和敌意,他眼皮一抬,微微撇了梁掌柜一眼,此人方才虽仗义执言,但终究是行事莽撞,只会以暴制暴,若是武馆之人便不足为奇了。
既然找上门来了,他也大抵猜到了来意。
他冷着脸,径自转身:“进来吧。”
苏院事带着他们几人穿过几道回廊,来到了文馆后院一间小屋前。
院长推开门,屋内光线有些昏暗,角落里摆放着几张破旧的桌椅,桌上堆满了杂乱的纸张和笔墨。苏院事走到桌旁,随意地清理出一小块地方,一屁股坐下,也不招呼众人入座,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自行坐了下来,才缓缓开口道:“武馆那些闹事之人的确都是苏某所为。”
梁掌柜闻言,眼中倏地冒出一股怒火,大声问道:“你!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何做此恶行?”
苏院事却冷哼一声,脸上满是不屑:“你们将武馆开到我书院门口,分明就是挑衅,我不希望万松书院的学子沾染上你们的粗鄙之气。道理与你们是讲不通的,才出此下策想逼走你们,若要报官便报吧,我一人承担。”
“你!刚才若不是我这粗鄙之人替你们出头,你们这帮老的弱的指定被他们欺负。”
梁掌柜瞪着眼睛,腾得站了起来,挽了挽衣袖,被齐嬷嬷死死拉住。
一直未开口的宋芸昕摘下帷帽,弯起嘴角,脸上漾起柔和的笑意,淡声道:“苏院事误会了,我们今日前来,并非因为武馆闹事一事。”
林氏回头就见谢琰一身朝服翻身下马,他身高体长,面如明珠生晕,引得路边的女子频频回顾。
而那张清绝的脸上,此刻剑眉微微隆起,一双凤眸透着淡淡的阴翳朝她走来,再次开口问道:
“婶母方才说宋芸昕被谁打了?”
林氏眸中察觉出一丝诧异,随即嘴角不自然的扬了扬:“噢,是平阳伯夫人,她母亲。其实我也没瞧见,兴许只是天热热的脸有些红。”
谢琰沉脸色微变,眸光不经意的沉了沉,旋即又恢复如常,嘴角带着一丝嘲讽:
“教养出那样不知廉耻的女儿,也算是家门不幸,确实该打。”
说完,他将缰绳递给了随从常宁,长腿迈开朝武馆里走去。
林氏见着那颀长的背影,暗自长舒了一口气。
刚才那副质问的表情,她还以为这小子要犯驴给他媳妇出头呢。
果然是她看错了,都是要休妻的人,岂会在意那些,自己都快恨不得去打她了。
倒是那宋芸昕还真是夫家、娘家都没人疼的。
林氏忍不住又想起,刚才见她时的那副模样。
有些可怜。
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谁叫她行为不检,没个好名声呢。
林氏清了清莫名的同情心,跟进了武馆。
宜兰居。
夏日悠悠的蝉鸣声随着热气涌进小轩窗内,使得室内又热又燥。
雕花梨书案前的少女却静静翻看着手里的账本,她神情专注,一双乌亮的眸子里时而透着一丝疑惑,贝齿不经意轻咬下唇,在粉嫩的唇瓣上留下浅浅的印记。
齐嬷嬷站在她身后,一边抹着额头的汗,一边摇着手里的绢扇,她热得咧了咧嘴,抱怨道:
“这天真是热得紧,我跟库房说过几回让他们送冰,愣是没见着,一定又是那位尊贵的主子授了意,就想苛待夫人。”
宋芸昕眸光未移,只是浅笑着回应着:“无妨,这气温我倒是习惯,出嫁前我就从未用过冰鉴。”
齐嬷嬷看着少女渗着细密汗珠的脖颈,上面还粘上了几缕碎发,更衬得肌肤白皙如玉,她没再开口打扰,只是加快煽动着手里的绢扇。
其实,她也不知道这姑娘怎么还能保持这般淡定,明明八日后就要被休了,竟还一丝不苟做着婆母交办的差事。
齐嬷嬷蹙着眉望了望窗外,眼看着都要到晚膳的时候了,本想叫那寻春去竹篁苑领餐食,可那丫头平时就爱偷懒躲清闲,如今听说世子搬出府去了,她就直接消失不见踪影,完全指望不了。
正不悦呢,耳边就传来书页被合上的沙沙声响,齐嬷嬷侧目,见宋芸昕缓缓站起身来,她眼底含着浅浅的笑意道:“我陪嬷嬷一起去竹篁苑领晚膳。”
见了那笑,周围的风都没那么热了,齐嬷嬷心情瞬间开朗,她点点头:“看了一天账本,出去走走也好。”
主仆二人经过府中后花园,远远瞧见小石上站着一对男女。
男子一身青丝长衫,面如冠玉,眸子清亮,面前的那女子一袭粉裙,满脸羞怯的将一条缀着琉璃珠子的发带递了上去,男子伸手接过后仔细地放入袖中,嘴角轻轻扬起温润的笑意。
“哟,这四郎平日里闷不吭声的,说起亲来倒像是换了个人。”
齐嬷嬷偷笑着冲宋芸昕道,宋芸昕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赶紧悄悄绕路而去,生怕打扰了小情侣的柔情蜜意。
谢矅比她大一岁,今年都十九岁了,的确该说一门亲事了,宋芸昕想象着那样一对有情人婚后终成眷属的样子,再看看眼下的自己,忍不住叹了口气,若是她也有那般好命,能嫁给一个喜欢自己,或者也不用喜欢,不嫌恶自己的夫君该多好。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咱们世子爷竟也会关心弟弟的婚事,非逼着老夫人给四郎说亲。”
齐嬷嬷一路说着,宋芸昕心里也跟着诧异,看那兄弟俩关系并不亲近,那人还会操心这等闲事吗?
搞不懂。不过那人向来言行难测。
石桥之上,粉裙女子羞答答的与谢矅依依不舍的分别,谢矅清朗的笑意消失在她转身的一瞬,那眸光蓦地阴鹜又薄凉。
目送女子走远后,他修长的手指如拈着什么秽物般,轻轻夹起袖中的发带,随手扔进了桥下的湖水之中,他拍了拍手掌,朝竹篁苑而去。
宋芸昕也不知道谢矅是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的,齐嬷嬷去了厨房,她便等在抄手回廊。
看了会竹节上趴着的那一只小蝉,转身就见身后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他背光而立,挡住了夕阳的余晖,待宋芸昕适应明暗交错的视线,看清是谢矅后,默默后退了两步。
“刚才见嫂嫂看得出神,不忍打扰。”
这声音清润如山泉。
宋芸昕朝他礼貌一笑:“无妨。”
却见谢矅一双清亮却不见底的眸子正紧紧盯着她的脸颊,她这才想起,被打的红肿还未消散,正想用手捂住。
谢矅冷白的手掌忽然伸过来,即将碰到她的那一刻,宋芸昕立刻后退一步,瞪大眼睛看着他,神色难得严肃起来:
“叔嫂不通问,四叔自重。”
谢矅好似如梦方醒,澄澈的眸子里满是惭愧:“望舒唐突了。”
宋芸昕抿了抿唇,似是有些受惊,连齐嬷嬷也不等了,转身匆匆往自己院中而去。
身后的谢矅望着那个背影,冷白的额角凸起几根青筋,深邃的眼眸中翻腾起汹涌的冲动,那紧握在身后的双手,指甲已深深嵌入掌心。
隐忍,不知还要伴随他多久的人生。
翌日一早,宋芸昕见窗棱上放了一罐金创膏,顿时想起昨日谢矅盯着她脸颊那直勾勾的目光。
当下眉头微皱,令齐嬷嬷将药膏扔掉了。
来到武馆时,正巧林氏也在,她便叫上梁掌柜,三人去到二楼厢房。
“你神秘兮兮的到底想说什么?”林氏好奇的问道。
宋芸昕将三年来的账本放在桌案上,杏眼微睁,开口道:“我昨日看了一整日的账本,发现了一些问题。”
“武馆的生意虽不兴隆,但借着世子、以及二夫人的娘家林将军等人的人脉帮衬,维持日常开销并不难,甚至说每年应有少许结余。但是实际上的状况,却是武馆每年都在亏损。这是为什么?”
林氏和梁掌柜听完面面相觑,跟着眼眸也越发晶亮的齐齐望向宋芸昕。
“因为有人不想让我们的武馆盈利,且故意在背后做了些手段。”
谢琰不想忤逆祖母,站起来就朝门外走去。
宋芸昕起身规规矩矩给各位长辈一一道别后,正要转身,就听长公主的声音响起。
“等等”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她看着宋芸昕那张般般入画的脸,实在担心那血气刚方的儿子经不住诱惑,可不能在这剩下的十日里让那女子爬了床。
“我看你那落魄娘家也没配个陪嫁丫鬟,齐嬷嬷毕竟年纪大了,本宫再送你一个人。寻春。”
寻春本是长公主给谢琰物色的通房丫头。
当年为了让儿子满意,长公主网罗天下美人,寻春就是这些美人中最美的,可惜还是没入谢琰的眼。
长公主见寻春那光艳逼人的模样实在难得,性格也是很讨她欢心,便留在了身边。
想着没准哪天,她那儿子就铁树开了花又看上了呢。
寻春站在一群丫鬟里面向来都是最出挑的,长公主每每带她出去,也都觉得脸上光彩。
诸多贵族子弟,皆曾迂回地向长公主讨要寻春。
而寻春每次都会地跪在长公主面前,哀哀恳求莫要让她离府。她言及自己的一颗心早已系于世子身上,即便世子对她无意,她也甘愿留在府中,默默守望。这份深情厚意,让长公主动容不已,多年来,心中总觉对她有所亏欠。
儿子住的景澜院从不要丫鬟,眼下正是将寻春塞进院中的好时机。
寻春扭着纤细的腰肢,站到了宋芸昕身后,众人这才发现,这美人果然还是比出来的,寻春已经够美了,但在宋芸昕面前立刻就黯淡下去。
“宋姑娘,寻春以后就是您的人了。”
寻春一袭水粉色的罗裙,发髻上点缀着几支璀璨的珠花,面上的妆容精致,倒衬得宋芸昕如丫鬟一般朴实无华,引得一旁的齐嬷嬷白了几眼,这称呼,是谁的人已显而易见。
宋芸昕谢过长公主后,便出了翠篁苑。
夜风带着一丝夏日的热气迎面而来,哪里还有她那夫君的人影。
倒也不失望,她低头看着裙摆上隐隐约约的鞋印,真让那个人陪她从这里走回景澜院去,应该也是很煎熬的一段路程。
府邸的小径上点了灯,三个人一路无话来到景澜院,远远便看见正房门口立着一个瘦高的人影,那是谢琰的随从常宁。
看来谢琰已在房中。
齐嬷嬷看着寻春那满眼期待的眼神,立刻伸手将她拦住,冷眼道:
“世子院中没有丫鬟,衣物被褥都没有多余的,你先回去把你的东西收拾了再来。”
寻春皱着眉,想要反驳,却又没有正当的理由,只能忍着气扭头走了。
齐嬷嬷支开了寻春,拉着宋玉惜快步朝院里走去。
“听嬷嬷一句话,去跟世子把房圆了,之前的误会自然就没有了,有世子撑腰,往后在府中日子才好过。”
宋芸昕刚入府的时候,齐嬷嬷也曾因为谣言,对她百般刁难,什么难听的话都骂过,甚至不顾她的尊严对她强行验了身。
最后发现还是个完璧之身后,齐嬷嬷便对这可怜的小姑娘疼惜不已,性格善良温婉、知书达理,做什么事都一丝不苟,懂事得令人心疼。
是难得的好姑娘,却被造了那种谣,只能冲喜嫁给植物人。
现在世子醒了,真是老天开眼。
齐嬷嬷看着宋芸昕发红的脸颊,伸手握起她方才被虾扎破的手,白皙的指尖还有一个暗红的小点,她皱眉摇摇头道:
“傻孩子,费心劳力做一下午饭菜讨好一家子人,倒不如夜里把夫君伺候好。别看国公爷那般严肃,长公主那样刁蛮,其实都是拗不过世子的,从小到大,世子要的东西没人管得了,只要他要了你,谁都赶不走你。反之,他不要的,谁也强迫不了,纵是老夫人出马也不行。”
宋芸昕轻轻蹙眉,满心的忐忑泛出眼眸。
女子婚后圆房是必走的流程,但她不了解男人,也不懂谢琰,她不确定男子会不会与厌恶至极的女子圆房。
若谢琰既要休妻又要同她圆房她该如何?
自然是要“敬夫事上”,一天未休妻,她便一天也要尽到妻子的义务。
但她自从被王国舅吓到之后,便对男人十分害怕,哪怕过去三年,她依旧时常被王国舅扑向她的那副嘴脸吓醒,然后便哭到天明。
她无法想象与男子亲近该是何等的恐惧和折磨。
正这么想着,齐嬷嬷已将她带到了正房门口,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色后,她被一把推进房内,房门被轻轻关上。
室内烛火轻摇,宋芸昕抬头望去,就见谢琰深如挺竹立在书案前,手里拿着一本书看得入神。
远远看去真是一副美好的画卷,若真能与那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该多好。
“你是做了多少恶,需要通过抄写经书赎罪?”
谢琰转头,嘴角带着邪笑,满眼轻佻撇着门口的女子。
彻底将宋芸昕从幻想中拉回来,她看向他手里的书,那是他昏迷不醒时,她为他祈福亲手抄的《金刚经》。
每日抄一个时辰,三年来,抄了足足一千多本。
宋芸昕忍着心里的委屈没有表现出来。
明明就是他不经主人同意随意翻看别人的东西。
她小步朝他走去,平静道:“世子若是不喜欢,我便收起来就是。”
说完,她伸手想去接他手里的经书,他却忽然将手举高,她垫脚也够不到,只能皱着眉不解的望着他。
“我看你该抄的不是经书,是《女诫》。”
他低头,挑着那双冷冽的凤眸,鄙夷的看着她:
“你知道我看不上你,便去勾引四弟!我告诉你,我谢家的儿郎,哪怕是庶子,你也别肖想。毫无廉耻之心的残花败柳!你不配!”
难听的话她听过很多,但是这话从一个她日夜伺候了三年的男人嘴里说出来,她的心脏还是好似被人狠狠抽了一下。
她虽不曾真正了解过他,但每次为他翻身,擦拭,都在祈祷着他早日醒来,她自问没有对不起他。
他怎么可以如此诬陷她?折辱她?
她鼻头一酸,登时红了眼眶,纵是贝齿紧咬朱唇,晶莹的泪花在眼眶打了几个圈后,终是不堪重负,顺着那粉嫩的脸颊滑落。
一双泪眼泛着怨恨看着他,那副模样仿佛能让世间万物为之动容。
谢琰凤眸微凝,心头莫名一软,不过只是片刻,他便暴怒的将手里的经书狠狠扔到地上,朝宋芸昕厉声吼道:
“你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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