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阳丫鬟跑到她身边,道:“大小姐,这臭道士在府里驱邪,说府里有阴气,闹过鬼,需要开坛做法。
表小姐怀疑是你带回来的脏东西,说你被邪祟附体,要道士给小姐驱邪。
这不,他们商量了半天,就想出偷袭小姐的损招儿来。”
幸好小姐机灵,没有被泼到,不管真的假的,谁被泼一身黑狗血心情都不会好了。
“这样啊,表妹这么关心我,谢谢了。”
纪星念笑的很温柔,不带一丝怒意,可不知道为何,沈如娇心底冒出一股凉意,爬满四肢百骸,这样的纪星念更可怕。
纪伯忠摆出一家之主的架子来解释:“我们也是为你好啊,没事儿最好不过,以后能安生过日子。
不能怪如娇怀疑你,你刚进家, 陈福就出事儿,命都难保,怎么会这么巧合?
这位广成子道长也说了府里有阴气,不得不慎重。
既然你没事儿,那就最好,大家也累了,晚膳还没用,就等你回来呢,都去吃饭了。”
说完就要带着人走,纪星念冷笑:“我还要多谢父亲关心啊, 真是让女儿我感动涕零。
不过广成子道长,你什么修为?竟然敢称广成子?只有真正得道的真人才敢称子啊,你敢叫这个道号,不怕祖师爷找你算账吗?”
广成子干笑:“不敢,不敢,都是百姓们自己喊的,贫道不敢自称,纪小姐是懂行的,贫道班门弄斧了,这就走。”
“慢着,别着急走啊,开坛做法做完了吗?阴气祛除了吗?邪祟消灭了吗?”
纪星念把他拦住,冰冷的眸子让广成子脚软,真的要被侯府害惨了,他们怎么不说大小姐出家五年,是拜师学艺去了啊!
“都没有,我可以继续,大小姐您给指点指点?”
就凭着刚才那股真气墙,广成道长就比不上,不敢跟纪星念叫板。
纪星念笑了,“指点啊?还是跟懂行的说话省心省力,那我也不客气了,既然你知道给我泼黑狗血来驱邪,这么好的待遇,只是给我享受,我多过意不去呢,不如……”
纪星念看向这一家子人,笑的满是邪气,让他们下意识的咽下口水,她想做什么?
“念念啊, 有话好好说,母亲这身体不好,连夜的做噩梦,一时糊涂,才让这个道士给你驱邪的,母亲也是为你好啊。”
沈玉岚先解释起来,她可是亲娘啊, 纪星念能对生母下手吗?
“为我好啊?真是谢谢母亲了,今日我定做了一些新衣裳,只是还缺少好看的头面,胭脂水粉什么的,这些还得母亲费心了。”
“好好,我都帮你置办齐全,一定让你满意。”
纪星念满意了,“那母亲好好休息,多喝点儿安神汤,睡不好多反省自己,圣人不是说过,一日三省吾身啊, 母亲多想想怎么弥补咱们母女的关系啊。”
“好的,母亲知道了。”
纪星念一挥手,放过了他,之后去看纪伯忠:“亲爱的父亲,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纪伯忠说话都磕巴了:“我,我想说都是一家人,何必计较这么多,哪儿有隔夜仇的, 过去的都过去了。”
纪星念眼底闪过冷意,合着你们不是受害者,说的倒是轻巧,你过去了,受害者呢?
“父亲说的对啊,和稀泥的好手,那今日女儿有冒犯的地方,你多担待,都是亲父女,哪儿有隔夜仇的,过去的都过去了啊。”
纪星念把他说的话还给他,抬手道:“给我父亲驱驱邪,这是我做女儿的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