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梅青凝春的其他类型小说《【臣妻】:梅青凝春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爆炒小龙虾虾虾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梅青时愁的事情还没个头绪,府上的事又接踵而来。教导她的嬷嬷将近日府上收到的帖子送到了她的跟前。逢三月初三上巳时节,各个府上女眷举办上巳宴,赏花宴。帖子多的看不完。不仅如此还有许多生辰宴的帖子。这些帖子上的名字多数为国公夫人楚氏,少数上面提的居然是梅青时的名字。这么多的帖子,也不可能个个都应承下来。处理起来也好处理。全看各家在朝堂之上的地位来定。位低的打发人送了礼去便是了,位高的少不得要亲自带着礼去一趟。捧高踩低这套在世家贵族间玩的明明白白。楚氏想必已经提前过了目,压在最顶上的是太傅府上的帖子。梅青时拿起翻了一下。楚氏颇为重视此事,翌日晨安之时又同她说起了这事,也不叫身边嬷嬷开口,亲自叮嘱起了梅青时,“老太傅不仅是如今太子的太傅,更是...
《【臣妻】:梅青凝春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梅青时愁的事情还没个头绪,府上的事又接踵而来。
教导她的嬷嬷将近日府上收到的帖子送到了她的跟前。
逢三月初三上巳时节,各个府上女眷举办上巳宴,赏花宴。
帖子多的看不完。
不仅如此还有许多生辰宴的帖子。
这些帖子上的名字多数为国公夫人楚氏,少数上面提的居然是梅青时的名字。
这么多的帖子,也不可能个个都应承下来。
处理起来也好处理。
全看各家在朝堂之上的地位来定。
位低的打发人送了礼去便是了,位高的少不得要亲自带着礼去一趟。
捧高踩低这套在世家贵族间玩的明明白白。
楚氏想必已经提前过了目,压在最顶上的是太傅府上的帖子。
梅青时拿起翻了一下。
楚氏颇为重视此事,翌日晨安之时又同她说起了这事,也不叫身边嬷嬷开口,亲自叮嘱起了梅青时,“老太傅不仅是如今太子的太傅,更是当今陛下年少时的老师,很是得陛下器重,寿辰之礼不得轻视,此事就交由你去办。”
不由她说不,便将差事按在了她的身上。
梅青时没太上心此事。
命人询问了府中往年操办此事的嬷嬷太傅的喜好,最后寻了一幅珍贵的字画当作贺礼。
即不出彩,也挑不出错处来,且符合太傅读书人的身份。
楚氏也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太傅寿宴,上京有名的世家都会前去贺寿。
比宁邵地位高的,比宁邵地位低的。
送的寿礼过于出挑,越过了旁人许多,难免惹得人心生不快。
若是太过寻常,拿不上台面,下的是整个宁国公府的面子。
不出挑,又上得了台面才是上上之选。
“此事办的不错。”楚氏不咸不淡的夸了梅青时一句。
这梅氏在她眼里倒不再是除了一张脸便一无是处,总算多出一个能让她看得上眼的地方了。
脑子还算是好使,人还算识趣。
中馈一事最为烦人。
事情看着简单,只是许多简单的事情加在一起便繁琐的很。
江氏是庶子之媳,中馈交予旁人手上楚氏总不能放一百二十颗心。
重要之事都要亲自过问。
如今长子之媳是个有脑子的,带在身边调教调教,由梅青时捏着中馈,总比放在江氏手中让楚氏安心。
看人顺眼了,楚氏难得在长子面前多念叨了几句梅青时的好来。
宁翊听完静默不语,晚间却是破天荒的没歇在望云堂,反倒是回了扶云院。
守门的丫鬟小跑着来报信的时候很是高兴,“少夫人,大郎君来了!”
梅青时正伏在案前翻看前几年国公府同旁人的人情往来之间的礼册,这亦是楚氏所要求。
要说还是这上京城之人风雅。
寒来暑往,四离四绝,挑个黄道吉日便能下帖子宴请众家。
那收礼的帖子几年累积下来厚的说是能直接砸死人也不为过。
看的人眼花缭乱。
楚氏不仅要求她看,更是让她将册子之上出现的世家贵族一一记在心上,包括及其府上亲属家眷,膝下在朝为官的子嗣。
念她来上京不久,又料想在梅家之时无人教导于她,又特意派遣了一个嬷嬷到她身边教导于她。
明面教导,实则督促。
一日三次的在梅青时耳边念叨,听的人耳朵都起茧子,心烦意乱的紧。
甚至有那些黑了心肝的,转手往那烟花之地卖。
梅青时自己虽过得艰难,但念及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从未想过去动凝春和凝秋的卖身契。
昔日凝春受家中拖累,家中亲爹找上门来,几次三番用她亲娘威胁欲找她拿银钱,都被梅青时想法子解决了。
正因受过梅青时的恩惠,凝春对她更是死心塌地。
听她说起往事,凝秋也没了声音。
明明是抱着提点人的心思来的,最后倒成了倾听者。
宁翊一走,楚氏便将所有精神全部放在了梅青时身上。
梅青时倒是比之前更忙上了几分。
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柳意最近不知道抽了什么风。
三番两次打着请安的名义往她扶云院里去。
梅青时不知她的心思,却想起曾经那事,不想理会她。
却不想这人却是意外的难缠。
凝春进来禀报的时候梅青时在看去岁下半载城外庄子的营收。
翻着翻着就忍不住皱眉。
“那庄子少说十亩地,去年一整年就交上来了十五石的粮食? ”梅青时看着账簿上的数目嗤笑出声。
凝秋站在她身旁,闻言也侧头看了一眼,许是账簿上的数目实在离谱,主仆俩都心照不宣的笑了一下。
“许是庄子的管事年老体弱,携着下头的人劳力也不行,所以这粮食的产量才如此之低,主子改日将这管事叫来府中一问?”
梅青时将账册丢到一半,捏了捏眉心,“此事再说吧。”
这么明显的不对,但凡知点事,当过家的人肯定都能看出不对劲来。
就算不知,每亩地产多少粮食随意出去一问便知。
其中有差别,那相差也不会太大。
总不至于人家一亩地产三石,你只有一石半吧。
梅青时从前就算久居深闺,这些东西也能从下人口中听得几分,心里有个数。
换做楚氏可能真的不懂这些,但她身边的嬷嬷定然懂得。
这东西既然还能送到梅青时面前来,那便有些惹人寻味了。
刚丢下账本,凝春就走了进来,“主子,柳姨娘来了。”
梅青时揉着额头的手一顿,“她又来做什么?”这才几日都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登门了。
凝春:“主子可让她进来?”
“她身边可跟了什么伺候的人?”梅青时想了一会儿后问道。
“跟了香云还有个眼生的嬷嬷。”凝春想了一下后答道。
“让她进来吧。”柳意之前便上过好几次门,打着请安的名义,梅青时都没见。
凝春本以为今日主子也不会放人进来,等会出去回绝的话都已经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了,却不想梅青时竟突然点了头。
“主子...是让放她进来?可上次柳姨娘陷害主子一事...主子就不怕她有别的心思....?”
梅青时:“无事,将柳姨娘身边伺候的嬷嬷一同请进来便是,那嬷嬷在,她做不了什么。”
眼生的嬷嬷,一听便知道是楚氏派去伺候柳氏的人。
说是楚氏派去柳氏身边伺候,不如说是监督。
有这人在旁,柳氏恐怕只有脑子不好使才会干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
凝春未再说什么,领命出了门。
片刻的功夫便又回了来,身后跟着柳氏。
“妾身给姐姐请安。”
柳意说话的声音甜腻腻的,带着女儿家的温柔小意。
落在梅青时一个女子的耳朵里她也觉得好听的紧。
按照规矩柳氏应当叫她一声少夫人,但柳氏这人向来不这样称呼于她。
这些人里面十个有九个都没见过梅青时。
可不好奇的紧。
楚氏许是怕她已经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闹出什么笑话,丢了宁国公府的脸,也不曾叫她多说话,一路上都是她在应付。
跟在楚氏另一边的柳意也被她忽视了个彻底。
宁翊纳妾之事被楚氏有意压了下去。
这上京估摸着也无人知晓宁翊新婚三月便纳了妾室。
不过瞧着今日的场合楚氏还将人带在身边,这些个人精心里基本上也有了数。
只是这楚氏谁也不搭理的模样落在众人的眼里却是成了楚氏谁也看不上眼。
看笑话似的目光频频落在梅青时身上。
她却只视若未闻。
被引着在位子坐下,她便低头默默饮茶。
楚氏不想搭理她,也不想叫她同人交谈闹出笑话,出门在外免得平白惹了别人的笑话, 可真看了她闷不吭声的模样又觉得气的慌。
都嫁进来几月了,还是这般小家子气的模样。
平日里那些教导的话也不知道听到哪里去了。
看她头疼,再侧眼看梅青时身边的柳姨娘,更是觉得没眼看。
楚氏看不上她不吭声的‘小家子气’模样,梅青时也觉得楚氏莫名的很。
不想她开口说话,怕她丢了宁国公府的人,可真当她不说话,又嫌弃她木讷小家子气。
什么理都被她占了去。
最后倒什么都是她的不是了。
梅青时索性不在意楚氏怎么看她,更不在意旁人怎么看她,自己饮茶。
只是来在不远处的打量实在过于显眼,梅青时就算不曾在意,但也下意识的看了过去。
三两个年轻娘子坐在一起。
全都俱是华衣锦服,珠钗满头。
几人目光时不时往她这这边落一眼,回过头又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见这模样,梅青时想也不用想便知道几人口中议论的对象是谁。
她无意去多想,只是那几人里其中一个女郎着实引她瞩目。
那华衣女郎未曾参与几人的私语之中,一双清澈明亮的双瞳直勾勾的看向她,就连她回望过去也不曾有丝毫的闪躲。
梅青时心中有了几分猜测。
就在这时,身边一直安静坐着的柳意却用手中团扇轻触了一下她的手臂,“姐姐可知道那女郎是谁?”
楚氏还在身边。
柳意说的小声,梅青时未听清,柳眉微蹙,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柳意离她近了一些,团扇遮住她半张脸,梅青时只能听见萦绕在耳边的甜腻声音。
“那女郎姓林,单名一个婉。”
林..婉?
名字有些耳熟,梅青时却一时没想起来自己究竟在哪里听过这名字。
“姐姐还未想起来啊?那妹妹再同你说上一句,这林婉可是武安侯家嫡出女儿,同宁郎自小可有着青梅竹马的情分。”
梅青时想起来了。
林婉。
这不就是楚氏心中的儿媳的吗?
林婉这个名字梅青时可没少从楚氏口中听过。
若没有当初那事,或许现在宁翊的正经嫡妻便已经是这位林家女郎了。
梅青时又偏头瞧了女郎一眼。
女郎已经收回了目光,正微微侧身低头同身边的人低声说着什么,过一会儿,像是被身边人的言语逗笑,她又捏着团扇挡着脸轻笑起来。
一举一动仿佛同身边之人不在一个画卷之上。
武安侯府世代行军,承袭爵位,家中在朝为官之人皆是武将。
香云将自己的算计全盘托出。
柳意漫不经心的听着,待人说完,她笑了一下,“香云姐姐这个主意不错,只是意儿有所疑问,身份如此低微的我又怎能跟随夫人与少夫人前去太傅府上赴寿宴?”
梅青时前脚才进扶云院,后脚楚氏身边的嬷嬷就带着丫鬟送来了汤药,黑漆漆的一碗,看着倒胃口的紧。
嬷嬷放下药之后也未曾离开,只站在原地看着她。
想来应当是得了楚氏的命令,要亲眼盯着她喝药。
梅青时扯了扯嘴角,端起药碗,屏息一口喝完。
青瓷小碗重新放进食盒。
嬷嬷见状也不再废话久留,提起食盒对着梅青时俯身一礼之后,“奴婢先行告退,明日再来为少夫人送汤药。”
梅青时指了个丫鬟将人送出去。
听到外头关门声响起,凝春忙跟个急匆匆的兔子似的去了内室,取了一盒饴糖出来。
“主子快含着去去嘴里的苦味儿。”
这饴糖是她往常喝了药吃的,甜腻的很,一块就能将嘴里的苦涩压下去。
梅青时每回喝了药,都要吃上两块,压压苦涩的药味。
今日面对凝春递过来的饴糖,她却摇了摇头,“不要了,今日这药不苦涩。”
不仅不苦涩,还有股淡淡的回甘。
凝春不信,瘪了瘪嘴,“主子尽知道骗我,药哪里有不苦的。”
梅青时笑眯眯的捏了捏她的脸,道:“我骗你作甚,你主子我何时骗过人,好了,拿回去放着吧。”说罢,她又转头看向身边立着的凝秋,“那些荷包帕子处理的怎么样了?”
凝秋点点头,将随身带着的荷包取下来递到了梅青时的手边。
没甚重量的荷包,梅青时将里面的一些碎银子拿了出来。
应该都算不上碎银子,就是一些铜板。
将东西拿在手里,梅青时便明白了。
东西是卖出去了,只是价钱着实算不上高。
梅青时提前有心理准备。
但真当铜板拿在手上,还是忍不住皱眉。
少的有些可怜了。
梅青时让凝秋将东西收了起来,长叹了口气。
几十张帕子几个荷包便换来这么一些铜板。
勉强抵了布和丝线的本钱。
从前在姑苏之时她绣的这些帕子倒不见得这般不值银子。
梅青时又轻叹了口气,手里把玩着精致小巧的荷包,抬眼瞧着窗棂外的两棵芭蕉,暂时放下了绣帕子荷包的心思。
废了许多心神换不得银钱的活继续做不得。
只是梅青时往日只靠这个换到过银钱。
让她再另外想换银钱的法子,还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尤其在这深宅内院里,做什么都要顾虑许多。
这国公府明面富贵至极,私底下能到各个主子手里可供自己分配的月例银子却是极少。
每个院子里的吃穿走的都是公账。
衣衫也都是绣娘定季来量身裁剪缝制。
对于这些富贵窝长大的小娘子来说,拿到手上的这些月例银子还不够买两根簪子。
楚氏为了她的颜面,给她置办的衣衫首饰足够多,梅青时的月例银子倒是能留下来。
攒着攒着倒也能攒下一笔银子。
可远远也达不到置办一间宅子所需的银钱。
妆匣里那些首饰倒是值钱,不过上头都打了宁国公府的烙印,想拿去当了换银子都不行。
算来算去,这国公府还不如寻常人家自在。
宁翊:“不是柳姑娘算计于我,柳姑娘也是无辜受牵连的人,是那同宴的另外一人算计于儿子。”
满洲水患七分因天灾,三分因人为。
满洲地界常年多雨,一条雾江穿城而过,雨季之时,雾江水位便会上升,淹没附近城镇,致使满洲水患。
上头为此想了无数解决办法,最后朝廷命工部修建堤坝,才稍微治理了一点,却不想耗国库巨资修建不过五年的堤坝今年便出了问题。
陛下震怒。
特命刑部的人彻查此事。
那人当初参与了修建堤坝之事,甚至在其中略微贪了些银子,知晓上头欲彻查此事,慌了神。
本想讨好刑部所派去之人,却不想慌乱之下做了这般错事,沾了东西的酒阴差阳错的摆在了他的面前。
“那柳小娘子在满洲有未婚夫婿,却不想出了此事。
女子失贞本是大事,儿子与柳小娘子的事情被传扬了出去,那郎君第二日便派人上门退了亲,此时虽是别人算计阴差阳错,但终归也是儿子的错,儿子不可能留她在满洲继续受别人的议论,阿娘,她会活不下去的!”
阴差阳错?
真的是阴差阳错吗?
旧居后宅的楚氏听过事情原委,心里冒出一句。
为何就偏生这般凑巧。
儿子被知州邀进府,那柳意在那日刚好去见手帕交。
儿子中了别人的算计,那柳意便刚好出现。
料想有规矩的人家都不可能在府上宴请贵客之时邀别家小娘子来家中,更不可能将醉了酒的陌生郎君往自家女眷所居后宅领。
即是如此。
那柳二小姐为何就出现在了儿子的身边。
楚氏心里闪过种种猜测。
她这个儿子就是别的样样都出彩,唯独便是心太善,不懂后宅的阴私手段。
前车之鉴便是梅氏那桩,也不想短短时间又来一个。
楚氏是打死不信,那柳意当真是这般无辜。
想想便让人头疼。
楚氏揉了揉额头,眉心带着倦意。
只是她到底没再开口说那柳氏的不好。
长子的心意她最是能猜测两分,儿子方才那话分明是对那柳氏起了愧疚之心,认定那柳氏必是无辜受牵之人。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
她再多说也是无意。
片刻,楚氏开了口,“那子言打算如何?”
宁翊眉眼闪过纠结,几息过后他抬眼,直视母亲,不避不退,道:“阿娘,儿子预娶柳氏为平妻。”
此话一出,楚氏当即便坐不住了,一下子站了起来,不敢置信般的看着自己这个从小便克己守礼的儿子,“子言,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宁翊:“阿娘,儿子很清楚。
柳氏因我而失了清白,若不是因为儿子,她可以在来年欢欢喜喜的嫁给她的未婚夫君,她同儿子表露过,她与她那未婚夫君自小便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若无此事,她成婚后便可同她夫君举案齐眉。
何至于跟着儿子远赴上京。
儿子欲娶她为平妻,已然是觉得委屈了她,万不可退让。”
楚氏听罢有一瞬的后悔。
后悔将儿子教的过于良善,后悔没让他早日接触一些后宅妇人的阴私手段。
否则何至于今日说出这般话来。
楚氏长叹了口气,“柳氏说你便信吗?就算那柳氏说的是真的,她同她那未婚夫婿两情相悦,可她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
宁国公府就算在上京这个一块砖掉下来也能砸到三个官的地方那也是顶顶的名门望族。
而那柳意一个从九品吏目之女,就凭这般身份。
给儿子当个妾室倒可,平妻凭她也配。
楚氏这般想着,倒是全然忘了儿子还有个身世更低微的正妻。
梅云中在去之前,身上无任何官职在身,细究下来梅青时的身世还不如柳意这个从九品吏目之女。
可那又如何,梅云中虽已去,但梅家可还在这上京屹立不倒呢。
楚氏自觉嘴都快说干了,怎料儿子听罢却还是那句,“儿子不想委屈于柳氏,但请母亲成全。”
往日楚氏最常赞的便是儿子克己守礼,如今再看她真想骂人一句榆木脑袋。
“既如此,我且问你,你既觉得娶柳氏为平妻尤是委屈了柳氏,那你可曾想过梅氏?你八抬大轿娶进门,新婚不过三月的妻子!你可曾替她觉得委屈?”
宁翊面色不复方才那般平静。
妻子...是了...他的新婚妻子..
这三月以来他可曾因为此事而替尚在家中的新婚妻子委屈过。
在母亲的眼里,他的婚事来的突然。
可他何曾不是这般认为。
他自出生之日他的责任便已定好。
他自小起便知自己身上背负的东西。
他是这宁国公府嫡长子,以后这偌大的宁国公府都会交予他的手中。
他的妻子应当是同他门当户对的小娘子。
应是他听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回家的小娘子。
她应当温良贤淑,应当端庄有礼,应当与他一起携手共进。
温良贤淑,端庄有礼。
宁翊再次回想起了去岁那天。
狼狈不堪的小娘子在湖水里挣扎,湖边具是看热闹的郎君娘子。
许是知道她低微的身份,竟无一人下水救人,即便有善水的婆子丫鬟,也俱被自家主子拦了下来。
他一眼便起了恻隐之心。
即便他知晓自己就算不主动去救梅氏她也定不会就此溺水身亡,只是多吃些苦头罢了。
这些个身份‘高贵’的郎君小娘子们胆子再大也没大到敢闹出人命的地步。
但他还是下去了。
宁翊后来回想也不知为何当日的自己会这般冲动。
不过他想,就算再来一次,他大概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只是面对陛下突如其来的赐婚圣旨之时他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再加上楚氏那段时间又频繁在他耳边念叨楚氏故意落水想攀龙附凤的心机。
他虽没说什么,但想到平坦之处梅氏却骤然落水,心里便已经渐渐偏向了母亲。
以至于新婚夜他也不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妻子。
婚后第二日便离家,再见便是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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