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悲戚哀切。
“陛下若厌烦袅袅,大可收回贵妃册宝,袅袅绝不多言一句。”
“只是从今往后,袅袅再不愿与陛下相争,会伤了我们的情分。”
凌曜的呼吸乱了一瞬。
我埋在凌曜怀里默默听完。
贵妃这招,叫以退为进,愿者上钩。
我幼时便懒得再用的伎俩,如今看贵妃自作聪明,倒是颇令人发笑。
4.
不过,到底是多年盛宠。
贵妃这一闹,凌曜竟三日没召幸我,不知在心虚什么。
在宫中,宠爱决定了妃子的地位。
凌曜的消失,连带着我的日常用度也紧缩了起来。
宫人们开始暗自讨论,我约莫是失宠了。
可他们不懂。
一时的冷落,更说明了凌曜的挣扎。
他必定要在我和贵妃间做个抉择。
我不急,因为急的是凌曜。
闲下来的时候,我就跳舞。
后宫佳丽虽多,大多却被宫闱磨平了棱角,不比春莺楼姐妹,能歌善舞,余音绕梁。
我喜欢跳胡旋,西域服饰多轻薄沙丽,裁剪身段曼妙。
关雎宫三日奏乐,甚至传到了贵妃宫里。
听闻贵妃冷冷讥笑,称我狐媚下流。
我浑不在意,既然贵妃都知道了,那凌曜,不过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尔。
十五宫宴那夜,我告了假,留在关雎宫里喝酒。
喝的是从春莺楼带出来的烈性米酒,甘甜辛辣,两杯下肚便已有了醉意。
我喝得双颊酡红,燥热的掀开了衣襟,露出小片瓷白肌肤。
借着酒劲儿,我穿上舞衣,哼着曲子跳了首胡旋。
传来一道推门声,我迷迷糊糊地抬眼,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果然来了。
我软着嗓子唤他,脚踝一歪,倒在凌曜怀中。
“陛下……”
“乔娘,孤来晚了。”
凌曜轻轻抚上我的脸侧,语气中似有些歉意。